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争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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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2-01-01 23:38:46
争执

巍峨陡峭的冰山,中间仿佛被巨人劈开一样裂了缝。有鲸鱼与人鱼被冻在冰山里,参天神树的褐色树洞仿佛在低语,长出血色脐带连在人鱼之间。

万物枯朽的冬季竟然有一棵常青树能定格时间一般保持青枝绿叶。他俩一靠近这神树便感到活力四射,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:自己的衣物散碎成纤维,分子以极其怪异的方式回归到原料的形态。棉衣变成了棉,麻布变成了麻。

冬明白了,这颗树有反抗人造物的意志。凡事靠近这树的人类污染都会被净化成原材料的形态被自然降解。

“我建议你背靠树干,”**的女孩咬起冻裂的嘴唇,“盘腿坐下,而后真主将启发你。”

冬盘腿闭目坐下,神树的血色气生根游移过来攀附在他后颈上,一阵寒意袭来。

冥冥之中有不可名状之物在宇宙混沌核心,粗大的卷须散发紫色幽光,这些卷须蔓延伸展搅乱了空间,而形成更复杂的维度。

触须一晃,时空被切成片。一颗流星的时空被切片,光弧拖曳开来,像一沓纸片在桌上抹开。

冰冻的人鱼歌唱起来,声音刺耳尖锐而宏伟。冬的注意力移向远处,云端也有一个怪物盘旋。它人首蛇身,尾巴一天变化七十次。

六条臂膀挥舞五彩石填补刚刚撕裂的紫红大口,大陆四周的大洋升起四根万米鳖足撑起看不见的结界。

难道她就是女娲?人鱼继续吟唱:“往古之时,四极废,九州裂,天不兼覆,地不周载。火爁炎而不灭,水浩洋而不息。女娲鍊五色石以补苍天,断鼇足以立四极……”

“我的天呐,些神仙真的存在,而又不与科学冲突,因为它们超出科学的理解范围,而又正是科学迫切要解释的怪象……”话一出口,这些感受立马消失了。

他只能感受到最近的冰山了,一座临海冰山。

一大群花脑袋,白嘴壳的红爪鸟喜欢啄冰面。唧喂唧喂的悲鸣,诉说黄蹼海燕的悲剧。

白色结晶从海燕的眼角落下,或许黄蹼海燕的脚掌本身不是黄的,而是被DDT的黄色粉末染的?

海豹泪汪汪地望着红爪鸟,白色闪亮的重质液体从胃里翻倒而出,滚着滚着便成了一团毒雾。

其中有一些圆珠子被人类捧起来,更名为白澒、姹女、澒、神胶、元水、铅精、流珠、灵液、活宝、子明。

多么的雅气,多么的摩登,又是多么的脱俗。女子捧起流动的金属梳妆打扮,男人则把这宝物掺入硫磺与盐中炼金。

而在动物们眼里,它应该叫氯化汞。数不尽的鱼变得笨拙,三万只猫投海自尽,溺毙的海鸟浮在海面,游轮的桨叶劈波斩浪,高傲地将血羽扫开。

而大多数海边出生的因此失明,口齿不清,在惨绝人寰的嚎叫中死去;只有先知逃出来了,可惜也死了。

冬愈听这啁啾愈觉得像是精卫,精卫的声音。这些鸟要用喙凿碎冰块而加快冰川融化,海平面上升将会压缩人类居住空间 ,这是自然界的报复吗?

冷不丁地,冬清醒过来。“精卫填海的故事不是这样的啊,”冬不解的问,“那这么看来,是相繇的子嗣故意倾倒工业废料咯?”
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
注意力再次分散,冬只能感受到自己了。

他回想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,帝国洪都蔓延的,社会达尔文主义的适者生存原理,是如何把无能者逼到死角的 。

那是一个清晨,父亲把自己从跳水队离职的失落完全发泄到冬牧之的身上。

从头骂到尾,从儿子现在的成绩骂到未来的颓废,从儿子不上进的态度骂到公司考勤表的旷工,一连串的比喻从飞的到跑的,简直把冬骂的里外不是人。

母亲是个生物学家,很久不回家了。据说从帝国科学院(帝科院)调配去境外的生物研究所采样。

在教室混了一整天,乘着夜色他离家出走。没有母爱的家庭,又有什么值得留恋?

踏上悬浮滑板,拉下风镜,一条魅影在高压线上疾驰。

交变电流产生的磁场踩在脚下,这台悬浮滑板曾经悄悄载他去戒备森严的芯之城,而此时他要完成一个伟大计划:逃离帝国,去到荒野。

诚然,在帝国的竞争压力已经令人窒息自缢,不然学校的铁窗笼难道防盗用?

在荒野,有着多一些的机会与路数。如果换做路人视角,那他们将看见人穿着粉紫交替的朋克裤子在电线上疾驰,飞跃黑黄相间的警示牌,悬浮滑板展开履带纵过铁网去往荒野。

前面的驻军与拾荒者发生激烈交火,炸豆子一般都枪声炸开。他也想打枪的,他也想参军的,对战争怀着极大期待。他停住了。

大失所望,战场即坟场。交战的双方都因为孩子的出现而停火,竟没有人开枪。

冬好奇地看看左边,又看看右边,好似化身和平天使,直到有人鸣枪示警他才驶离……

平庸的幸福好,或是崇高的痛苦好?你愿意追求那个?——陀思妥耶夫

他记得当时是这么问自己的,待在帝国能获得平庸的幸福,而出去荒野能干大事。

当时他不大清楚自己在执着什么,后来发觉只是他拼尽全力地为难自己。

或许用那句话比较贴切:内心渴望安稳,而骨子里又满是傲气。

后来就不用说了,混成这个鬼样。他还想看见更多,再一次深呼吸。意识下沉过地壳,地幔,地核。岩浆的翻滚载起板块碰撞,一些板块隆起又陷下。穆罗邦的居民在恐慌中给窗户钉上木条。

回到现实,他身旁聚集了一群白狼。狼用常人听不见的低沉语言说:“revenge(复仇)”

白狼在冬的指挥下转圈,起伏。翠流露出惆怅,也许父亲真的是被狼咬死……

不,绝不能这样 。很明显狼被某个术士操控……

“一定是你为了权利谋害我爹!”翠不假思索就下了定义,左手随即生长出一条槐枝扼住冬,“可你真的那么冷血吗?”

“你……这是什么幻术?”

“立刻回答,是不是你害死了村长。”枝条随翠的爱恨矛盾心里伸缩斡旋,冬的白狼啃断树枝。

“我当时……莫名其妙地就下手了……”扑通,冬摔下来,干呕。

翠哞哞的哭,塑料瓶的嘎吱声由远而近:“我劝你们统一战线,你们的精神内耗太多了。”

闻着机油味,两人异口同声:“土地神?”

“随处逛逛,碰巧看到一千棵树苗被毁坏,我想,是时候与污人(污染环境的人)开战了。

冬没理会,而反问翠:“你也险些害死我你知道吗?在狙击兵眼皮下面跳舞,这不作死吗?

“那我们扯平得了。”随着这话结束,冬抱住少女。

“你为何不恨我,而拥抱我?”

“因为世界上没有比你更伤心的人了。”

“我们看星星吧,望着望着就忘了。”

土地公跺起脚:“磨磨唧唧的,有完没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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